花期最后的灿烂盛放|杨丞琳用《荼蘼》诠释平凡中的不凡
若问近期最受瞩目的台剧是哪一部?《植剧场》这个名字绝对值得被提起。以培养新生代影视幕前、幕后人才为己任的培育计划–《植剧场》正式启动至今,由吴慷仁主演的《恋爱沙尘暴》成功打响第一炮,有笑有泪的叙事方式、无冷场的节奏加上新人演员初生之犊不畏虎的演出,都让这个系列成功踏稳了踩出的第一步。
紧接着登场的作品《荼蘼》,不仅有王小棣导演、徐誉庭编剧这样的黄金阵容加持,也是小天后杨丞琳睽违萤光幕5年的重量回归之作。三个女人、三个各自在自己领域发光发热的人,会在这次合作激出什么样的灿烂火花?让我们一起来听听杨丞琳怎么说~
这五年,杨丞琳究竟在等什么?她说:「我一直在等待一个不重复、不复制的剧本。」这几年来找过杨丞琳的剧本其实很多,但多半残留她过去诠释过的角色影子。她自认运气好经历过那个偶像剧蓬勃发展的年代,让热爱表演的她不欠缺各种性格鲜明的角色磨练。然而,她也感受到近几年市场的剧本走向陷入瓶颈,「都是些换汤不换药的剧情,但我在找寻的是更加生活的剧本,因为生活是最能触动人心的。」直到《荼蘼》找上了她。看完剧本后就深深爱上的杨丞琳,排除万难就是要把握这个机会:「根本是跟中乐透一样的爽度,总算该换别人羡慕我了!」她笑说。
一个是擅于写生活剧情的人,一个是擅于把生活情感用图像表达的人,能跟这两人合作,何止是幸运而已。「因为剧本写得太好,不接受的人实在是太笨了!这就是我正在追求的。」杨丞琳不讳言跟优质的戏剧团队合作真的会上瘾,会让人想一演再演,甚至想有第三次、第四次的合作,「如果可以的话,也会想尝试像《一把青》或《光阴的故事》那样有年代感的故事。」讲起演戏,杨丞琳的眼神始终坚定而闪闪发亮。
郑如薇是《荼蘼》的主人翁,也是这个剧本最吸引杨丞琳的原因。「她就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,社会新鲜人,但又希望生活中能有一些小小的精彩,其实就是这个社会上很多女孩的缩影。会对工作充满干劲但又渴望谈场稳定的恋爱。」这个故事在讲的课题是「选择」,30岁的如薇,来到适婚年龄,却不得不面临工作、爱情二选一的难题,她会如何做抉择?剧本巧妙地将抉择后的两种人生都呈现给观众。小编问杨丞琳这个角色有跟她相似的地方吗?「留在台北或去上海的如薇其实都有我的影子,照顾自己喜欢的人这一面我有,但想在事业上闯出一番成绩的这部分也有我。因为如薇有很多面,所以像的地方也很多。」杨丞琳认为如薇是魔羯座的女孩,不管最后是选择投入家庭还是事业,她都会尽责到底。
从前都演一些个性鲜明的角色,面对平凡的郑如薇反而是杨丞琳最大的挑战。「以往的我因为角色鲜明,所以我可以创造角色、强化她的个性,但如薇就是这么平凡,我是要去阐述她平凡人生不平凡的地方,强化特质其实很奇怪。」所以杨丞琳悟出的角色功课就是不做过多的功课。「越是平凡的角色就越不该去想着我要怎么做,而是让角色自然而然地带你走。」刚开始太用力于「进入角色」的杨丞琳很苦恼,不得其门而入、绑手绑脚,刚好去了一趟巴黎工作,让自己暂离了紧绷的状态,结果回来一切都顺其自然了。
问道演出最苦恼的部分,杨丞琳苦恼了一下说:「应该是,明明演同一个人,却像在过两个人的人生吧。」虽然是同一个人,却因为做了不同的选择、产生不同的际遇,而让之后的个性渐渐产生变化,这是她觉得最特别也最过瘾的地方而这部戏最印象深刻的地方是?「好难喔!每一集拆开来看都是精华,而且真的要一集一集去看才看得懂,两个人生会交错进行,却每个环节都是环环相扣。有些戏是最精彩的都剪到预告里了,但这部戏是最精彩的都不在预告里!」杨丞琳言谈中对作品的自信,已让妞编辑高度期待这部戏的后续发展。
从接触偶像剧、得到第一座金钟视后再到现在的植剧场,杨丞琳的进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,但这次她不只得当好一名演员,她更要带领新人,这无形中成了她最大的压力来源。说到跟男主角颜毓麟的合作,杨丞琳坦承:「前期的我其实很沮丧,新人犯错是难免,所以我可以容许他不断地犯错。但假设我们有对手戏,一旦他犯错10次,就意味着我得拥有10次一样的完美表现,不然哪次他对了却换我不够好的话,我无法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。」后来经过好友–表演老师金勤的开导,她才开始学习如何享受每次的表演过程,而不是去计较各个表现间的差异。
沟通、陪伴、带领,是杨丞琳与新人演员对戏的心得。「即使我的戏份已经拍摄完,我还是会留下来陪他对戏,作为对手,我得给他足够的安全感。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,那就不要接下带领新人的责任。」虽然嘴巴说过程很辛苦,甚至是「感谢自己熬过这一切」,杨丞琳在看着小棣老师带新人的过程里学到了很多,也试着让自己更全面地去看一出戏的细节及可以改进的地方。「我会期待他下一出戏的表现,所以他在这部戏就一定得进步!我也不求什么,如果他之后成功了,他就会知道在专访里要说什么了(笑)」杨丞琳俏皮地说。
爱情与事业二选一,杨丞琳又会如何抉择?「我一直都希望这是可以并存的。」除了单方面的努力,另一半的支持也很重要。杨丞琳认为遇到对的人或对的工作其实都不容易,「但如果真的只能择一,我可能会选择事业。」因为谈恋爱是人跟人在磨合,有了事业,或许恋情还有机会;但选了恋情,事业却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。对杨丞琳来说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不该为了展现爱情去要求彼此牺牲,所以能理解彼此事业的另一半会是她交往时的考察条件之一。
如果能选择,想当平凡的郑如薇还是闪耀的杨丞琳?「谁要当郑如薇啊!」杨丞琳摇头,「可是她两条路都好辛苦(叹)而且我没有不满意我的人生。」因为从小就立定志向,杨丞琳说自己注定走向不凡(笑)。对于演戏的热情,杨丞琳说那种感觉说不上来,很奇妙,但她就是享受这个过程,而且她不执着演出最聚焦目光的那个角色,只要能演就好,那大概真的就是热情了吧!
杨丞琳认为最大的收获是从王小棣老师那学到「莫忘初心」。虽然在剧组里她是年纪最长的大家长,却是现场最有活力的人,即使在拍摄中途生病,也是马上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。正因为小棣老师对戏剧的热爱,才能无私地奉献所学,将精神和经验传承下去。而「莫忘初心」这件事也意外启发了杨丞琳对导演的兴趣,「因为了解镜位,脑海里开始有画面的构思,我觉得我似乎可以尝试这方面,这出戏的导演也给了我鼓励,才有你们现在看到的。」
这档戏推出的时候,恰逢杨丞琳新专辑《年轮说》的发行。不是只是因为专辑主打就成了《荼蘼》的片头曲,冥冥之中,这两件事确实巧妙地兜在一起了。「你看,《荼蘼》是花,《年轮说》是树,好像真有些关联。」像是在说着郑如薇两条人生路的经历,缠缠绕绕,是不是也像年轮一样,化作女人生命的轨迹呢?而其余两首歌〈相爱的方法〉和〈单〉则恰好阐述了台北如薇和上海如薇的心境变化,这真的不是刻意安排,但缘份就是如此奇妙、难以预料。
杨丞琳觉得《植剧场》就像棵百年大树,肩负起「植」出新一代影视人才的使命。「生活化、有质感、有深度就是植剧场给我感觉。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也跟观众一样惊喜,杨丞琳已经准备好要当《荼蘼》的忠实观众,同时也对植剧场的其他作品感到期待。「会想看张书豪出演的悬疑作品,因为台湾的题材怎么写都不脱离爱情和商场,当有比较不一样的戏剧类型,就会激起我收看的欲望。像《恋爱沙尘暴》就非常生活化,却没人想到可以这么做。」杨丞琳的《荼蘼》虽然不是《植剧场》系列作品的尾声,但她奋力盛放的模样,却在这系列之中显得特别灿烂和不平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