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时候,说得是古时候哦?也不知道是那一个朝代。一位秀美的姑娘嫁给了一个小伙子,就这样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。故事本来就这样发展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,还不来点别的。
话说,一天姑娘的老公,哦!不对是少妇的老公从外面做工回家。少妇接过了他手里的锄头,含情脉脉地接待男人。男人忽然一个耳刮子打在了少妇的脸上,没有任何理由。打了一下,接着又扇了一个耳刮子。美人的嘴角瞬间流下了殷虹的血液,腮帮子鼓胀的老大,眼前都是星星在乱爬,踉踉跄跄地好不容易站稳了双脚,欲询问为何遭此虐待?
丈夫却一声不吭地走进了里堂,坐在桌前,拿起了碗筷狼吞虎咽起来,不一会儿就吃饱了,嘴巴都来不及擦去油渍,提拉着鞋就出去了。对于妻子的挨打之事一句不提,仿佛忘记了似的。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,少妇心里的委屈如长江之水一股脑儿倒出来,嚎啕大哭,惊天动地。隔壁的小王嫂子忙来安慰,也不知道少妇的丈夫是犯了什么邪为何平白无故地打老婆?
晚上,丈夫回来。少妇的心里委屈还是满满的,丈夫见着她,飞起一脚踢中了她的肚腹,她惨叫一声躺在了地上,如蚯蚓不停地在地上呻吟蠕动。丈夫一点都不心疼,漠然地回到了桌边吃饭,洗脸睡觉,敢情这是一个木头人,还有点撞邪了?
一连几天,丈夫回家就将妻子毒打一顿,接着旁若无人地吃饭,出去,或者睡觉。不但不道歉,也不理会妻子的感受。这样的日子就像是浸在了黄莲水中,苦到了头了。少妇过不下去了,觅到一根白绫悬在了黄粱之上,小脚踏在了方长凳子上,白皙粉嫩的脖子挂在那杀人不见血的布条上。只要小脚轻轻一挪,凳子离开脚尖,她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。
潇潇雨云泪满天,玉陨香销有谁怜?叹今生红颜命薄,泣来生有人疼。一颗颗珠泪崩落眼角,蔓延在了那昏黄的小屋内!不知不觉,呜咽之声蔓延穿过了屋顶飞了出去,惊飞了屋外的乌鸦,震颤了冬日的枝桠。
小王嫂子一听到了动静赶过来,只见少妇已经双脚悬空,衣裙冰冷,灵魂飘絮着。她一个箭步将少妇给抱下脱离了白绫,平放在了黄土上,做人工呼吸。
半晌,少妇哎呀一声醒了过来,脸色依然那么苍白,泪水残留在睫毛上,十分凄凉。
“小李媳妇,你咋就轻生了呢?你还年轻啊!你别想不开呀!”小王嫂子不停地抚摸少妇起伏不定的胸口,嘴里不停地唠叨。
“嫂子,你干嘛救我呢?我不想活了,天天挨打,遭罪受,谁受得了啊?”翡翠般的泪珠颗颗滑落,谁见谁怜。
“别急,小李媳妇。小李可能是撞邪了,我们去五郎庙求一个签,问问菩萨是咋回事?也许菩萨能帮你化解。”小王媳妇是一个热心肠。
“嗯!”少妇点点头,决定出发了。
蜿蜒曲折的小路朝着山外延伸,翻过了三座山,就来到了五里庙。
一个尼姑接待了她们,喝上一杯清茶,娓娓话家事,尼姑知道了事情的经过,上了一炷香。随着香烟袅袅飘起,尼姑道出了原委。
少妇的丈夫的前世原本是一头黄牛,少妇是一个牧牛的人。一根皮鞭常常会无情地抽打在牛的背上。也许是抽打的过狠,鞭笞的次数过多,黄牛记仇了,在转世的时候,它竟然没咽下孟婆汤,直接跑到人道上转世了。
转世的黄牛,他的记忆仍然被封印了一段时间,在结婚的时候,他阴错阳差地与牧羊人的转世结为夫妇。这是冥冥注定的(迷信,大家别信。)。
“哦!原来是这样,我前世打了它,今世要挨它的打,命苦啊!”少妇泪珠暗洒。
“难道没有破解的方法么?”小王嫂子很想知道下一步该怎样做。
尼姑笑而不答,转进了庵堂,不再出来。小王嫂子和少妇可不干了,追进了庵堂,苦苦哀求破解之法。
尼姑长叹一声,你们这样做,我是会折阳寿一百天的,如何行?
少妇泪雨纷飞,转身欲去,她知道人生苦长,或许只有死才能解脱自己的苦海罢了!路在自己的脚下,回去吧!不要为难她了。脚步沉重,山色苍苍,远方。的雾色埋人道,近处的叶面淹山路。
望着绝望的少妇,小王嫂子大声嚷道:“菩萨,你是救苦救难的啊!为何见死不久啊?你心安么?”
尼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,小声的说:“祖宗哎!你别叫了,这是佛门禁地不可喧哗。”
“不喧哗?我偏要吵,你们见死不救,就不容许我吵么?如果有报应就朝我来好了。“小王嫂子气愤填膺。
“罢了!罢了!我支一个招吧!可怜我的一百日寿命啊!”尼姑无可奈何。
家里,少妇照常做好了美味等待丈夫回家。小李回家了,他见到了媳妇脚不由自主地飞了起来。少妇赶紧躲开一旁,从门的背后拿起一大把稻杆递给了丈夫,示意他用这个打她。
丈夫横了一眼少妇,鼻子里抽了一声:“哼!用这个打,还不如棍子打的爽。”稻杆扔在了地上,去里屋搜寻棍子来。屋内空空如也,不见任何棍棒,他那个气呀!
少妇依然拾取稻杆棒子递给了丈夫:“相公,你就用这个打我吧!消消气,待会儿我去帮你找棍子。”
一根根的稻杆捆扎在一起,细细数来,最少有百十根。丈夫拿着这个软绵无力的棒子朝着老婆拼命地打去,一下,两下,三下......丈夫打累了,坐在椅子上休息了,他感觉好轻松,灵魂一下子澄明了,手中握着个稻杆做什么?他糊涂的可以。
少妇也没有说什么,她知道丈夫这一阵打,将她一辈子欠得债都还完了。(一根稻杆一下,多少根,多少下?谁知道。)
从此,两口子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,不再有战事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