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我这种做法是不对的,我女儿的老师是个不错的人。我女儿已经上学了,她在学校里有个认识的老师,他总是来我老公的报停买份报纸看,我也常常在报停帮我老公的忙,时间长了,也就这样多少的认识了他,他来这里买报纸的次数非常多,在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时候。
他非常快就知道了我的故事,比如高考失败后来上海打工,一心要嫁到上海来。丈夫在汽车制造厂工作,两年前因工伤失去了一条腿,因政府照顾才调进了我和小孩的户口,并办了这个书报亭。
其实还有非常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,比如我已经有非常长的时间里没有过性生活了。人到中年,丈夫早已失去了以往的热情,再加上他伤残之后身体受了干扰,别说性生活,就连身体的接触、拥抱都少之又少。
与阿俊见面多了,竟在不知不觉间对他有了许多的渴望。非常是有一天晚上看电视,主人公在电视上缠绵的镜头又在我的梦里重演了一次,只是演员换成了我与阿俊。那一种快感让我不能够自抑,以致我在睡梦中叫出声来。
醒来半天,我还处于激动中,不敢睁开眼睛。梦中的地方在海边,我们在水里嬉戏,突然,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湿了,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表达,这时候,我看见了阿俊涨红的脸,一下子无法自持,向他扑去。我们拥抱在了一起,他已深入到了我心里,他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,从没有过的快乐在我心里激荡,海水一下子淹没了我们……我仔细地回味梦中的情景,竟在清醒中体会了那种高潮。
我想起电影《倩女幽魂》中那个美丽的女鬼,她就那样地如一头充满渴望的小鹿奔跑在山林中,哀怨地唱着:愿黎明不要来,不要来——我的泪水流了出来,发现被单上全是汗。对梦中的情景我竟然没有一点自责,而有一种渴望。我记起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任何的肌肤之亲了,丈夫好像就没要求过。
自己才40岁呀,难道就进入老年了?这让我吓了一跳,于是,我仔细地回忆与丈夫之间的做爱,才发现我们是那样地正统。他总是什么也不说,需要了,就潦草地做一下。非常是工伤以后,看着他的身体,我不知道到底该和他怎么做。我喜欢有一副健美身材的男人,对丈夫的心疼和怜惜使我非常少能够产生出冲动来。
有时丈夫过于冷漠,总说“老了老了”,时间一长,我的兴趣也越来越少,开始分房而居。
做完了梦,我竟不由自主地向丈夫的房间走去……我这一次还算满足,但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阿俊。
这事过后第三天,我在报亭卖报,阿俊来了,我满脸通红。阿俊说:“今天气色这么好?遇到什么高兴事了,说出来分享分享?”我越发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阿俊买了报就走了,走时还怪怪地看了我一眼(这是我的感觉,也许他平常就是这么看我的,只是今天我自己心里有鬼)。
我发现爱上了他,是不是因为那个梦?我不知道。之后,我们就走在了一块。说不清是哪个主动,反正在上海他是一个人过,也非常寂寞。那是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受。
我竟感不到一点自责,有的只是快感与快乐,我想生活就应该是这样,青春已去日无多,就让我做一个放纵的女人吧。
国庆节放假,阿俊回老家了,我连续几天都恍恍惚惚的,几次卖报给人找钱都找错了,弄得自己非常尴尬。10月5日深夜,我起床小解,突然被丈夫房间一声接一声的气喘声所惊动,我走了过去,发现他的身体在发抖。
丈夫在自慰,我的脑子一片空白。我万分地自责,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觉得罪恶感。我知道我还爱自己的丈夫,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,我只图自己快乐,把丈夫早放到脑后了。我已经三个多月没碰过自己的丈夫了,我还以为他不需要。
丈夫的行动被我打断以后,一时显得非常尴尬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不敢看我。这越发让我自责。我刚张开嘴说了一个“我”字,他就打断了我,说:“什么也别说,什么也别问,我不能够给你幸福,心里非常难受。其实我心里一直非常不自信。
我的朋友都羡慕我有个好老婆,又年轻又漂亮,他们越羡慕我越怕,怕你某一天不要我了。工伤以后,我的这种感觉越发强烈,对你更不敢有什么要求了。”我无地自容,恨不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。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的头,任自己的泪水在脸上畅流。
我们交流了各自的感受,两颗心越靠越近。丈夫说:“十几年的夫妻了,不容易。以后让我们多一些这样坦诚的交流,你想怎么样,期望我怎么样,应该要让我知道,我是你丈夫呀。”我点点头,牢牢记住了这句话。
阿俊回来后,我发现对他没什么感觉了,突然发现他根本不能够与我的丈夫相比,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。阿俊对我的举动不解,一时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,不断来找我。他缠得多了,我竟有些厌恶,弄不清自己当初怎么能看上这么一个人。
一切都过去了,一切又重新开始。我常常在夕阳下的黄昏里和丈夫一块儿散步,我轻轻地扶着他,感觉自己与丈夫越贴越近,心里慢慢地有了柔情。虽然我们的身体都不再年轻,但夫妻的性爱却越来越好,越来越温馨。
我对自己的这些事情有着很复杂的心理表现,我想用我的故事告诉那些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们,生活的平淡不能成为我们寻找快乐的理由,安分守己,要秉持自己的做人原则。